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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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怎麽了？怎麽了？”趙大嫂急忙跑過去, 家裏兩個小猴子並不是那種愛哭的性子，現在小兒子哭這麽傷心，她作為母親自然很擔心了。
連大兒子的眼睛都紅紅的, 一臉憤怒地瞪著丈夫。
“趙自，你做了什麽？”
趙大嫂不用懷疑，就知道是丈夫又在招惹孩子們了。
“我什麽都沒做。”
手中還拿著桔子的趙自反駁道，誰知道他們哭什麽啊？
完全沒有自覺的趙自, 根本沒往自己身上想，只覺得兒子們太煩了, 動不動就哭, 還不知道原因。
“爸爸把幺爸給我的桔子摘了。”
趙小夏可不是好惹的, 指著趙自就告狀。
“就是，還摘了五六個。”
摘一個就算了，一摘就摘了五六個，他的嘴巴是河馬嗎？打算一口吃掉五六個桔子。
“不是, 我……”
趙自沒想到兒子們哭泣是因為他摘了桔子，這下子真是有口難辯了。
“趙自～”
河東獅子吼, 在趙家別墅裏響起。
“嘩～”
外面竹林上的雪掉了下來。
“誰啊？”
聲音大到大半個村子的人都聽見了, 紛紛從窗戶探出頭來。
“好像是在喊自哥？”
年輕同輩的青年不怎麽確定地說道。
“這是自弟妹的聲音？”
趙東幾兄弟聚在一起，他們也從城裏回來了，以後要在家裏幹活種地。
“好像是。”
西南北點了點頭, 聽著像是趙自媳婦的聲音。
“趙自又幹什麽了？惹得弟妹發火？”
大家都一臉肯定是趙自闖禍了，他們做兄弟多年，對趙自的性格還是了解的。
“他幹出什麽都不奇怪。”
眾人一致認為趙自肯定又犯賤了，然後就扔開不管了。
知道是趙自的原因, 大家的好奇心一下子就散了呢！
對一個動不動就搞事的二哈而言，再稀奇古怪的事在大家看來都是正常的。
“今年多虧幺弟提醒, 家裏買了上萬斤的炭，不然這麽冷的天，大家非得被凍死不可。”
趙東坐在沙發上，感受著家裏的溫暖，他們家也裝了暖氣，趙家村基本上都裝了暖氣，畢竟零下五六十度的低溫，要是不裝暖氣，這冬天沒法過了，連床都下不了。
他們幾個拖家帶口地回來，要不是家中提前買了炭，這個冬天還不知道怎麽過呢！
至於母親抱怨然然不幫他們家補種樹苗的事，東西南北幾兄弟都沒放在心上，或者說根本沒聽他們母親說的話。
趙大媽是什麽樣的人，作為她的兒子們比誰都了解她。
然然沒種才是對的，不然被他們母親賴上，那才叫慘呢！
兒女們都不聽她的話，趙大媽抱怨了幾次後就閉上了嘴巴。
“老婆，我錯了～”
趙自把摘下來的柑桔捧在手上向趙大嫂討饒，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摘了幾個桔子，就惹得兒子們大哭啊！
“現在知道錯，晚了。”
趙大嫂手中拿著竹條，這是她去廚房扯來的，剛才已經在趙自身上掄了幾下，他的背上肯定紅了。
“想想怎麽和爸媽解釋吧！”
趙大嫂拿走他手上的桔子，給兩個孩子一人留一個，剩下的她拿去和公婆分了。
“……”
趙自扭頭看向父母，發現他們的眼神一看就是想刀他。
趙然手中抱著一盆枇杷，上面結滿了金黃色的五星枇杷，是他們這裏最出名的枇杷之一。
“搶我孫子的桔子？”
趙媽媽拿過桔子剝開來吃了一口，然後對著大兒子就是一腳。
砰～
趙自倒在地上，他甚至不敢爬起來。
“真有出息啊，連孩子的東西都搶？”
趙爸爸上去補一腳，有時候真不想承認這蠢東西是他生的，怎麽就這麽傻呢？
“爸～”
趙自悲傷極了，他不過摘了幾個桔子，怎麽在大家口中就成十惡不赦了？
幸虧還有幺弟不嫌棄他，趙自轉頭看向弟弟。
“……”
罷了，他就是團欺，誰都能踩一腳的那種。自己被父母踹倒在地，他家幺弟連頭都沒擡一下，就盯著枇杷樹欣賞。
“爸媽，嫂嫂，可以了，過來吃枇杷吧！”
等趙然覺得他哥被教訓得差不多了，才把大家叫過去吃自己催生出來的枇杷。
“然然真棒，雖然城裏的超市偶爾也有反季和枇杷賣，但是味道肯定沒有弟弟你種出來的好吃。”
趙大嫂摘下一顆嬰兒拳頭大的枇杷，剝開皮咬了一口。
真甜啊～
“城裏的都是提前摘的，都沒有完全成熟，吃起來多數偏酸。而我這個是完全熟了的，味道肯定好吃啦。”
趙然知道城裏的枇杷不好吃是因為什麽，其實大多數果子都有這個毛病，很少有成熟後摘下來的。連貴死人的榴蓮都是生的摘下來，放熟後才能吃的。
“我也要吃。”
趙自從地上爬起來，湊到趙然面前。
“給。”趙然摘了一個大的遞給他。
“弟娃太小氣了，一個哪夠吃啊？”
趙自沒要趙然摘的，自己動手從樹上摘了十來個下來。
“……”
大家被他的動作搞無語了，挨了打也沒能改掉自己的毛病。不僅動作毛糙，還很貪心。
趙大嫂他們因為想到趙然喜歡吃枇杷，大家都是象征性摘兩個就停手了，哪裏像趙自，一摘就是十來個。
“你是餓死鬼投的胎嗎？一下子就摘掉了一半？”
趙爸爸一巴掌拍在趙自的頭上，這個兒子真的不能要了，腦子不行，還缺心眼。
“痛啊，爸幹嘛打我？我吃幾個枇杷怎麽了？反正弟弟能催生嘛，吃完了他讓枇杷樹再長就是了。”
趙自嘴裏含著一個枇杷邊吃邊抱怨，當然沒忘記用手揉隱隱作痛的後腦勺。
“你在胡說些什麽，趙自。”
趙爸爸聽了他的話後大怒，連趙媽媽和趙大嫂都覺得他過分了。
“爸，哥喜歡就讓他吃嘛！”
趙然在父親想拍第二巴掌的時候，拉住了他的手。
“你別慣著他，你的異能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想怎麽催生植物就怎麽催生植物。”
趙爸爸看著心軟的小兒子，對貪吃的趙自就氣不打一處來。
人家都是哥哥讓著弟弟，而他們家卻是反過來的，弟弟處處照顧著哥哥。
偏偏趙自又是個馬大哈，根本沒有做哥哥的自覺。
“我弟的異能難道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趙自一臉的疑惑，別說他們家，整個趙家村只有他弟一個人覺醒異能，和天上掉下來的有什麽區別？
從天災開始就沒有吃過苦的趙自，完全不能理解家中有一位異能者的好處。
哦，吃水果蔬菜比以前方便了，都不用花錢，這是他唯一感覺到的好處。
所以他無法真正感受天災後的苦處，只覺得弟弟的異能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用白不用。
其實趙然現在每天都不會把異能用光，就是怕出現什麽異能，到時身體裏沒有異能幫忙。
催生植物對現在的趙然來說並不難，把一棵普通的樹苗催生到百年巨樹他都能做到。
只是這樣一來他身體裏就沒有異能了，因為樹木的樹齡越大，異能就得要翻倍地輸入。
所以趙然培育的樹木最多也就幾年，十幾年二十幾年他根本不做。
就連家裏吃的水果，都是培育四五年的果苗。
哪怕是種在別墅後面的果樹，趙然也只是偶爾過去施點異能，並沒有用木異能給它們催長。
不過趙然也小看了自己的異能，雖然他現在還是五級異能，但是在他時不時用異能幫助果樹生長後，果樹們的生長時間縮減了三分之二，明年就能開花掛果了。
而且明年趙然的異能就能晉升到六級，到時哪怕他不經常餵異能給果樹，它們的生長速度只會縮減得更短。
現在能晉升到五級的普通異能者，一只手都能數出來。而趙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上面重點關註的對象。
要不是趙然戀家，他已經被上面招走了。
不過他留在老家自行修煉也行，畢竟趙然的修煉速度真的很快，再加上他碰到不懂的事還能打電話詢問，所以趙然為什麽要離開熟悉的環境，到一個完全不熟的環境裏生活呢？
反正他的異能，只要有地就能修煉，完全不擔心他退步。
更重要的是，趙然他自己也很努力，才半年就晉升到了五級，比國家隊的速度還要快。
所以當上面再次打電話詢問他異能等級時，知道他在夏季就晉升到五級後，露出了驚訝之色。
“趙然同學，你的異能天賦真的很好。”
電話裏傳來了讚賞之語。
“嘿嘿，還好還好，就一般般吧！”
哪怕趙然平時表現得很成熟，可是在被人誇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就是厲害啊～
“哈哈哈，趙然同學不老實啊，這哪是一般般啊，這是相當的厲害了。”
對面的人被趙然逗笑了，覺得他很有趣。
“嘿嘿～”
趙然撓了下臉，怪不好意思的。
和對面通完話，趙然樂呵呵地坐在床邊修煉。
因為外面下大雪，他沒有辦法出門修煉，修煉的效果不如野外好。不過也沒啥，趙然的修煉速度本來就很快了，完全不用擔心被人搶走風頭。
因為大家都一樣啊，現在誰都沒辦法在野外修煉，進度被拉到了一樣，趙然自然也無須擔心自己被拋下了。
“呼～”
外面吹著大風下著大雨，趙然修煉完就趴在窗戶上看雪。
“其實也沒那麽好看了。”
當大雪再一次覆蓋住所有物體後，趙然對雪產生了厭煩。
雪太大了，村群裏已經有人叫著沒有足夠的柴燒火了。
不過大家並不同情他，早在夏季的時候，村裏長輩組織大家購煤炭時，他因為嫌棄太貴了，放棄了購買。
再加上入冬前大家都努力砍柴，只有他家一個個懶成豬完全不同。
想著沒有了，就跟村子裏的人借。至於借了後還不還，就看心情了。
結果現在好了，雪太大，人根本沒辦法出行，別說借柴了，他們一家現在吃飯全靠燃氣竈。
這家甚至懶到連暖氣都沒有裝，每天吃完飯就縮在被子裏不起來。
所以當他們發完消息後，下面一溜煙的活該，把對方氣了個倒仰。要不是本來就躺在床上，這會兒已經躺在地上了。
好在他家的屋子是新建的，家裏的被子都是自家打的棉被，要是太冷再加蓋一層也勉強保暖了。
反正現在誰都出不了門，別想人家給他們送去，誰都不是傻瓜。都是一個村的人，大家什麽德性村子裏的人比誰都清楚。
知道就算借了柴火給他，對方也不森*晚*整*理會還，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人當聖母。
只要不死人，村子裏的長輩也不會多管，正好給村子裏那些品性有問題的人提個醒，別什麽事都想占便宜，誰都不是他們爸媽，不會慣著他們。
趙然還在群裏看到趙爸爸問趙大爺，爺爺奶奶他們的情況。
趙大爺很快回覆，主要還是現在大雪封山沒事可做，玩手機就是成年人打發時間的主要工具了。
趙大爺跟趙爸爸說父母在家很好，還拍了一段視頻，兩個老人坐在一起看電視，別提有多悠閑了。
見父母沒事，趙爸爸也就沒多管了。父母現在由大哥贍養，他這個當老二的也就給老人拿點節日錢什麽的，偶爾再送點吃的就是他的孝心了。
他們村子裏默認了誰繼承父母的東西多，由誰贍養老人。
你要是不想養也可以，父母的東西你也別要。
所以對於趙爸爸只在群裏問候一聲的行為，村子裏的人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不過趙然還是會對爺爺奶奶表示一下，人是出不去的，但是他有異能啊！
隔幾天讓野地瓜藤幫他給趙大爺家送點蔬菜，順便去地裏拔蘿蔔和白菜。
現在還有一條通往趙大爺家的野地瓜藤爬在外面，每次趙然把蔬菜捆在它身上。再餵一點異能，它就能把蔬菜送到趙大爺家。
對於趙然這個異能，趙大爺家的人都有默契地保持了沈默，連趙大媽都被家裏人警告，要是她把這件事說出去，就跟她離婚。
不想離婚的趙大媽哪怕心裏十分難受，也不敢在外面亂說話。
因此趙然可以借助植物送東西的事在村子裏沒有流傳開來，自然也不會有人找趙然幫忙了。
趙然倒不是嫌棄大家，而是有些事不能開這個頭。
一旦他開了這個口子，以後大家都求到他頭上，他究竟要不要答應？答應了這家，另一個不答應都說不過去。
所以幹脆趙然誰也不管，只要不死人就這麽著吧！
就算真有事，村子裏的長輩也會安排好，到時由長輩出面，趙然就算出手了，後面也不會有人求到他面前。
畢竟不是誰都有長輩們的面子，趙然完全可以拒絕他們的要求。
這一點連趙爸爸這個非常關心村子的人都很讚同，所以趙然更不可能給自己攬事了。
還有趙自，怕他說漏嘴，趙媽媽親自出面警告他，要是他把趙然的能力說出去，就讓他滾出這個家。
幸好趙自不是趙大媽，重要的事他還是能保密的。再加上他確實比較疼趙然，也不想給弟弟攬事。
所以不管誰追問他趙然異能的事，趙自都一副不清楚的模樣。
考慮到他性格，沒有一個人懷疑，畢竟趙自平時給大家的印象就是二哈。
二哈有什麽問題？他根本什麽也隱瞞不了。
大眾的印象真的很難評，趙自就靠這個保守住了秘密。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也不希望給趙然帶去麻煩。
今天又是送菜的日子，趙然拿出菜種子，很快幾斤蔬菜就催生好了。
把它們從花盆裏拔出來，抖掉上面的泥，然後用稻草捆好，掛在野地瓜藤上，再餵它一點異能，很快蔬菜就消失在趙然眼前，去到了趙大爺家。
“餵餵，然然聽得到嗎？蔬菜我們收到了。”
趙東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
“東哥，我聽到了，三天後我再送。”
趙然應道，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等……”
電話另一頭趙東看著掛斷的電話無奈地嘆了口氣，重新打給了趙自。
“然然，東哥說他那邊做了臘肉，已經掛在藤藤上了，讓你收一下。”
趙自從二樓跑下來。
“哦～”
趙然這才想起，剛才好像東哥的話沒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把手放在野地瓜藤上，很快一捆臘肉和香腸就通過野地瓜藤運了過來。
“我們今年沒有熏肉，沒想到大爺家熏了。今天我們吃臘肉怎麽樣？”
趙自越過趙然把臘肉從野地瓜藤上取了下來，自己家的吃完了，大爺家送來的正好接上。
“不怎麽樣，東哥他們拿過來的臘肉現在還不能吃，要放一段時間才行。而且大爺家能熏臘肉，是因為他家地壩邊上有幾棵柏樹，怪不得他們家今年還熏臘肉。”
趙自想到趙大爺在自家地壩邊種了幾棵柏樹，在大家都不能出門的情況下，趙大爺借著幾個兒子成功熏制了一批臘肉。
至於豬肉，當然是雨停時就割的肉了，那時氣溫本來就偏低了，割回來的肉腌上也不會壞掉。
等到進入冬季就砍了一堆柏樹枝熏肉，這不才熏好沒幾天，就送了趙然家幾斤。
“好吧，真可惜。”
不能吃臘肉，趙自肉眼可見地蔫了下去。
“既然大哥喜歡吃，我們家也可以熏，明天會停一天雪，我們殺豬。”
趙然還是很寵哥哥的，他有異能哪怕他們家周圍沒有柏樹，趙然也能弄回柏樹枝。
“可以。”趙爸爸在旁邊聽到了，立即答應下來。
當然順便把他早早買回來的殺豬刀用磨刀石磨快。
這個是趙然提醒他買的，因為他們家的豬以後都只能自己殺，畢竟冬天的雪很大，殺豬匠出不了門。
而夏天又不是殺豬的好時間，所以一切都要自己來。
趙然家裏養了四頭豬，不過他們家只殺一頭，另外三頭明天會有車來拉走。
雖然外面已經大雪封山，但是每天都有國家特制的鏟雪車把堆積的雪鏟走。
這些鏟雪車是國家今年陸陸續續生產出來，然後每個鄉鎮都有一輛，其目的就是為了把公路上的雪鏟走。
任何地方都可以禁止通行，只有公路要保持通暢。
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確保需要幫助的人有一條通往醫院救援的道路。
這是國家對人民的愛護，所以大家心中都存有感激。不過從他們村到水泥公路，有一條土公路，這條土公路沒有鏟雪，如果需要只能村民們自己清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他們蜀省的住戶實在是太散了，而且不是住在山坡上，就是住在半山腰，每一戶都隔著幾十米，甚至是幾百米遠。
每一戶之間都是由水泥小道連在一起，想要躥門首先要找到小道，然後清理上面的積雪。
不管哪一個都帶著危險，雪很厚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完全找不到小路在哪裏，更不要說清理上面的積雪了。
唯一能做到的是趙然，但是他不可能這麽做，所以大家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裏比較好，不要想著出門去玩了。
其實大家不知道的是，趙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條鋪滿整個趙家村小道的野地瓜藤就埋在積雪下面。
他每天給野地瓜藤輸入異能，讓它一直活著而不是被凍死。
這一條野地瓜藤是趙然特意培育出來的抗寒抗凍的特殊品種，為的就是以防萬一，到時他可以利用野地瓜藤指出正確的道路，然後清理掉上面的積雪。
可惜以他現在的異能還不能做到同一時間清理掉村子所有小道上的積雪，只能指出正確的道路，然後人工清理上面的雪。
第二天下了大半個月的雪終於停了，趙然和哥哥趙自把地壩裏的雪全部清陽了出去。
同時又把以前用來打谷子的打谷桶背出來倒放。
“弟，抓豬的事就看你的了。”
來到豬圈，趙家父子三人看著圈裏的四頭豬，臉上都帶著笑容。
不過等下上面的人會來拉豬，現在鄉下養豬的人很少，自家的糧食都不夠吃了，怎麽可能養豬。
所以趙然家的豬是少有的土豬，上面直接跟他預訂了，等下殺完自家的豬，趙然就把它們送到公路邊，到時拉豬的車會過來。
這豬肉應趙然的要求，只送給孤寡老人和福利院的孩子。
至於那些仗著身份想要的人，趙然可不慣他們。不是沒有人專門打電話給趙然，話裏話外都讓他識趣一點，把豬上供。
可趙然是誰？他可是有後臺的，雖然這個後臺很少人知道，卻是趙然的底氣。
前腳被人威脅，後腳趙然就告狀了，第三天對方就下臺了。效率這麽快，讓趙然還挺意外的。
不過這也告訴了趙然，上面對他真的很重視，很看重他的雙系異能。
難不成他的雙系異能還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事？
趙然想不明白，不過他的性格並不是那種愛鉆牛角尖的人，想不明白就放放，總會有明白的一天。
“哼哼哼……”
豬在圈裏直哼哼，趙然挑中了最小的一頭，野地瓜藤就直接飛進豬圈把它捆了起來。
經過強化的野地瓜藤比原來更加的結實，趙自曾用刀砍過，連皮都沒砍破。
由此可見，強化過後的野地瓜藤的堅韌程度已經超過了金屬。
因此不管豬怎麽掙紮，對它來說都是徒勞無功。
父子三人把捆好的豬擡了出去放在反過來放的打谷桶上，就在不遠處，有一個臨時壘起來的土竈，上面睡著一口大鍋，鍋裏燒著開水。
等到豬殺死後，就把打谷桶拖過去刮毛。
“開水燒後了，這殺豬哪個來？”
趙自拿著殺豬刀比劃了又比劃，就是下不去手。
被他看著的趙爸爸和趙然身體一僵，老實說他們幹過最嚇人的活也不過是殺只雞，殺豬？
這還是第一次，誰都沒有經驗啊！
“哼～”
豬的叫聲很刺耳，可能是知道自己要被嘎了，所以一直在叫。
“滾開，我來。”趙大嫂走過來，擠開站在豬面前的趙自，從他手中搶過了殺豬刀，對著豬的脖子就是一刀。
“哇～”
父子幾個看著湧出的豬血，趕緊用桶接住，同時用崇拜的眼神看向趙大嫂。
厲害了啊，一刀就要掉了豬的性命，還沒有刺錯位置，這個很關鍵。
“媳婦，你殺過豬啊？”
趙自看著自家媳婦手中帶血的殺豬刀，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幾步。
“哼，我那個重男輕女的父親是個殺豬匠，本來想教我那個弟娃，結果他死活不學。於是便把我拉去學習，以後好給他兒子掙房子錢。”
趙大嫂沒有說是的，她一個姑娘家跟著父親到處跑去給人殺豬，要不是後來她悄悄存了點錢跑了，又遇上了趙自，不然現在還在給人殺豬替弟娃賺房子錢呢！
“以後有機會，我替你報仇。”
趙自撩起袖子，結果被冷風一吹，立即又拉了下來。
“呵，靠你？我早死了。”
趙大嫂對丈夫不屑地說道，她要是沒有膽子也不會偷跑，免得自己被父母當成吸血包。
“嫂嫂好厲害啊，接下來還要麻煩你了。”
趙然對著趙大嫂彎腰行禮，他們家沒一個擅長的，雖然有些尷尬，但是承認自己的不足也沒什麽好丟臉的。
“血放完了，把它拉過去吧！”
趙大嫂擡了擡下巴，指使兩兄弟。
“喳。”趙自和趙然趕緊答應，一人拉住打谷桶的一角，把豬拖到了大鍋前。趙大嫂又給豬腳上開了個口子充氣，直到豬變得圓滾滾後，才讓兄弟倆澆開水。
兄弟二人用水瓢把開水往豬身上淋，然後開刮刀刮毛。
淋了開水的豬特別好刮，兄弟倆又不是那種不會幹活的人，很快他們就把豬刮幹凈了，連根毛都沒有留下。
燙完毛後，用架子把豬掛起來分解。
趙然和趙自拿著豬內臟清洗起來，別看豬肉和內臟好吃，但是清洗起來也難受，味太大了。
好在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再餵豬了，現在它的腸子和胃裏沒多少東西。
趙然用面粉把腸子和豬肚去黏液，洗好後用水焯下切成塊凍在冰箱裏。
而趙自則給妻子打下手，把一塊塊豬肉放給趙媽媽腌制，這是要做臘肉的。
還有小腸他也刮好了，等下做香腸。
趙爸爸正在給切成小塊的豬肉配調料，這個是用來做香腸的。以前都是去街上用機器灌，現在沒有機器只能人工灌了。
不過沒事，他們家人多，很快就能灌好。
趙然又拿起十斤豬肉，讓野地瓜藤把它們送到趙大爺家。
新鮮豬肉現在哪家都缺，哪怕冰箱裏有，也不是當天殺的豬，算是凍肉了。
趙大爺家拿到豬肉，一個個開心到飛起。
“幺爸，謝謝～”
趙東的聲音從趙爸爸的手機裏傳了出來。
“不用謝，應該的。”
趙爸爸和他客套了兩句就掛了，不是他不想多聊幾句，而是家裏的人都在忙了。
“爺爺奶奶，我們可以下來了嗎？”
兩個小孩子在二樓踮著腳問道。
殺豬前，大家把他們扔到了二樓，並且不準他們往下看，還讓趙然把房門和窗戶給封了。
直到剛才趙然才解開門上和窗戶上的植物，這兩兄弟才過來問。
“可以了，下來幹活。”
趙自看著兩個兒子，決定給他們找些事做。
“……”本來是想玩，結果卻被趙自派了一個燒火的工作。
家裏都在忙，沒時間煮飯，決定燉點豬骨蘿蔔湯。
“你們到了嗎？好的，我馬上把豬送過去。”
趙然接了個電話，是政府的工作人員，他們來拉豬了。
“兒子你去吧，我們來灌。”
趙媽媽從趙然手中接過灌香腸的工具，讓他去送豬。
“要得，那我去了。”
趙然去豬圈捆住，一頭頭豬被他用植物從豬圈拉了起來。
他腳下踩著一塊木板立在野地瓜藤上，讓野地瓜藤帶著他和豬在雪地上走。
幸好現在人沒辦法上雪上走，但是野地瓜藤可以。再加上經過他的強化培育，現在的野地瓜藤十分堅韌，拉著三頭豬和趙然一點也不費力。
因為野地瓜藤的終點是在公路邊上，那邊有一棵百年黃果樹，野地瓜藤繞著黃果樹纏了一圈，把自己做成了索道的模式。
只要趙然給它輸送異能，它就能帶著趙然和三頭豬往黃果樹的方向移動。
別說這種方式還挺適合趕路的。
當然沒有趙然的異能也是不成的，畢竟植物只會被木異能控制。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趙然和三頭豬出現在了政府工作人員的前面。
“厲害～”
來拉豬的人有三個，他們也是怕出現危險，所以安排了三個人過來。
結果他們目睹了什麽叫雪上飛。
“這就是木系異能者的實力嗎？果然厲害啊！怪不得國家很重視木系異能者。”
他們雖然不是異能者，卻和別的異能者打過交道。
但是像趙然這樣能在雪地上來去自由的異能者，好像只有他一個。
“三頭豬都在這裏了，大概稱了一下，一頭有二百多斤，三頭加起來超過七百斤了。”
趙然和他們一起把三頭豬擡到車上，然後對他們說道。
“謝謝趙同學，今年市裏的孤寡老人和福利院的孩子們有口福了。”
工作人員對趙然表示了欽佩之意，在這種關頭還舍得把肉捐贈出來的，那絕對是善良有愛心的人。
能被派來拉豬的，肯定是受到上面重視的，因為這豬肉是一點問題也不能出，趙然說了給誰他們就一定要落實到對方的手裏。
畢竟趙然能和上面直接聯系，沒看到那些打這幾頭豬主意的人都落馬了嗎？為了幾頭豬，實在是不值得。
而往往也是這幾頭豬，看出了某些人已經脫離了群眾，把自己擺得太高了。
他們三個都是從部隊裏退下來，然後被安排在政府工作的。
上面也是信任他們，才讓他們做這件事。所以他們不敢也不會把這三頭豬調換，畢竟飼養豬肉和土豬肉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把豬拉回去殺了，整個過程都要錄像傳給趙然和上面，所以想做手腳，首先要找到三頭二百多斤的飼養豬。
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因為飼養豬是長不到二百多斤的。
從拉豬開始，全程都有監視，直到孩子們和老人把豬肉吃了這份監控才會結束。
在這種情況下想做手腳，想也知道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他們市有趙然這個水木雙異能者，而且還是國家重點關註的對象，究竟有誰想不開才會跑來得罪他啊？
只要趙然的異能升到最高級，他們整個市的糧食都不用愁了。所以冒著得罪趙然的危險，就為了幾塊肉，腦瓜子沒問題的人都不會這麽做。
不值得，真不值得。
“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倒是給趙同學添麻煩了，這麽肥的豬今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三位工作人員拍著豬，它們躺在車上一動不動，可能是知道叫再兇也沒用，所以這個時候躺平了，直接在車上睡覺。
“明年我爭取多養幾頭，到時候讓更多的老人和孩子們吃上肉。”
趙然是真心想替國家做點事的，這三頭豬雖少，可是對福利院的孩子和老人們來說，卻是難得的美味了。
特別是現在物資缺少的冬天，趙然的做法相當於告訴市裏的人，這些地方有他盯著，他就是這些孩子和老人的後臺。
只要趙然不死，但凡讓他聽到一點風聲，上面會立即派人來調查。
別看趙然平時窩在小山溝裏不出來，有點關系的都知道上面很重視木系和水系異能者。
特別是趙然是全國唯一的水木雙系異能者，手中還握有上面的專線，有多想不開得罪他啊？
不怕以後趙然異能強大了，不分他們糧食嗎？
想想還真有可能，誰都給就是不給你？會不會讓上面的人多想？
別看現在國外亂成一團，可是華夏國卻還好好的，上面對下面的掌控力一點都沒有減弱，相反更強了。
所以當趙然的一通電話打上去，第三天那些人就落馬了。
這個時候不老老實實縮起來辦事，落馬的往往都是這些先冒頭的人。
“那我們就先走了，趙同學再見。”
三位工作人員相繼和趙然握過手後，上了貨車。
“再見。”
趙然站在路邊朝他們揮了揮手，車子發動很快就消失在了公路上。
沒有了豬的拖累，趙然把木板綁在腳上。
只見他用手一甩，立即有野地瓜藤朝著樹木飛去纏在它的身上，然後大家就看到趙然飛了起來。
落地後，因為有木板在腳下，所以趙然的雙腳沒有陷入雪中，他另一只手重覆前面的動作，整個人又飛了起來。這一刻，仿佛武俠小說中的俠客們在天上飛。
趙然雙手使用異能讓野地瓜藤交叉纏樹，幾個起落之間，不到一分鐘趙然就回到趙家別墅。
“幺爸～”
兩個孩子在趙然進入家門後，朝他跑了過來。
“停，幺爸身上冷，不要過來。”
趙然吸了下鼻子，他剛才一路飛回來，鼻子都被凍紅了。
“哦～”
兩個孩子停下腳步。
趙然走到竈後，烤了一會兒火，整個身體暖起來後，才過來抱住兩個侄兒。
“你們不是在燒火嗎？”
趙然看著懷中的孩子，他們手上拿著烤紅苕，湯還要燉上一個小時才會好，所以這個時候讓他們吃點烤紅苕免得餓。
“媽媽加了大柴，我們不用燒火了，只要偶爾過來看一下火，往裏面架一點柴就行了。”
趙小華口齒清楚地跟幺爸解釋道。
“好吧，那你們繼續玩。幺爸去灌香腸。”
趙然松開侄兒們，走出廚房來到餐廳。
現在只剩下香腸沒灌了，連殺豬時弄臟的打谷桶和地壩，家人們都收拾好了。
“不用你，你去休息一下，今天忙了一整天，肯定累壞了。”
趙媽媽朝小兒子揮了揮手，拒絕他的幫助。
“那我去看鍋裏，順便烤火。”
趙然其實也累了，帶著三頭豬去公路，對他的異能消耗還是挺大的。
“去吧！”
趙爸爸看著小兒子，臉上難得帶著一絲蒼白，知道他是真的累了。
“弟娃放心，我們很快就灌好的。”
趙大嫂也勸他。
連向來嘴碎的趙自都沒吭聲，而是努力灌香腸。
他又不是眼瞎，弟弟臉那麽白，一看就是累著了，自然不會再讓他過來幫忙了。
於是趙然又回到廚房，和侄兒們一起坐在竈臺後燒火烤火。
這一天趙家隨便煮了點骨頭湯面吃了，很早就躺在床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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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怎麽了？”趙大嫂急忙跑過去, 家裏兩個小猴子並不是那種愛哭的性子，現在小兒子哭這麽傷心，她作為母親自然很擔心了。
連大兒子的眼睛都紅紅的, 一臉憤怒地瞪著丈夫。
“趙自，你做了什麽？”
趙大嫂不用懷疑，就知道是丈夫又在招惹孩子們了。
“我什麽都沒做。”
手中還拿著桔子的趙自反駁道，誰知道他們哭什麽啊？
完全沒有自覺的趙自, 根本沒往自己身上想，只覺得兒子們太煩了, 動不動就哭, 還不知道原因。
“爸爸把幺爸給我的桔子摘了。”
趙小夏可不是好惹的, 指著趙自就告狀。
“就是，還摘了五六個。”
摘一個就算了，一摘就摘了五六個，他的嘴巴是河馬嗎？打算一口吃掉五六個桔子。
“不是, 我……”
趙自沒想到兒子們哭泣是因為他摘了桔子，這下子真是有口難辯了。
“趙自～”
河東獅子吼, 在趙家別墅裏響起。
“嘩～”
外面竹林上的雪掉了下來。
“誰啊？”
聲音大到大半個村子的人都聽見了, 紛紛從窗戶探出頭來。
“好像是在喊自哥？”
年輕同輩的青年不怎麽確定地說道。
“這是自弟妹的聲音？”
趙東幾兄弟聚在一起，他們也從城裏回來了，以後要在家裏幹活種地。
“好像是。”
西南北點了點頭, 聽著像是趙自媳婦的聲音。
“趙自又幹什麽了？惹得弟妹發火？”
大家都一臉肯定是趙自闖禍了，他們做兄弟多年，對趙自的性格還是了解的。
“他幹出什麽都不奇怪。”
眾人一致認為趙自肯定又犯賤了，然後就扔開不管了。
知道是趙自的原因, 大家的好奇心一下子就散了呢！
對一個動不動就搞事的二哈而言，再稀奇古怪的事在大家看來都是正常的。
“今年多虧幺弟提醒, 家裏買了上萬斤的炭，不然這麽冷的天，大家非得被凍死不可。”
趙東坐在沙發上，感受著家裏的溫暖，他們家也裝了暖氣，趙家村基本上都裝了暖氣，畢竟零下五六十度的低溫，要是不裝暖氣，這冬天沒法過了，連床都下不了。
他們幾個拖家帶口地回來，要不是家中提前買了炭，這個冬天還不知道怎麽過呢！
至於母親抱怨然然不幫他們家補種樹苗的事，東西南北幾兄弟都沒放在心上，或者說根本沒聽他們母親說的話。
趙大媽是什麽樣的人，作為她的兒子們比誰都了解她。
然然沒種才是對的，不然被他們母親賴上，那才叫慘呢！
兒女們都不聽她的話，趙大媽抱怨了幾次後就閉上了嘴巴。
“老婆，我錯了～”
趙自把摘下來的柑桔捧在手上向趙大嫂討饒，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摘了幾個桔子，就惹得兒子們大哭啊！
“現在知道錯，晚了。”
趙大嫂手中拿著竹條，這是她去廚房扯來的，剛才已經在趙自身上掄了幾下，他的背上肯定紅了。
“想想怎麽和爸媽解釋吧！”
趙大嫂拿走他手上的桔子，給兩個孩子一人留一個，剩下的她拿去和公婆分了。
“……”
趙自扭頭看向父母，發現他們的眼神一看就是想刀他。
趙然手中抱著一盆枇杷，上面結滿了金黃色的五星枇杷，是他們這裏最出名的枇杷之一。
“搶我孫子的桔子？”
趙媽媽拿過桔子剝開來吃了一口，然後對著大兒子就是一腳。
砰～
趙自倒在地上，他甚至不敢爬起來。
“真有出息啊，連孩子的東西都搶？”
趙爸爸上去補一腳，有時候真不想承認這蠢東西是他生的，怎麽就這麽傻呢？
“爸～”
趙自悲傷極了，他不過摘了幾個桔子，怎麽在大家口中就成十惡不赦了？
幸虧還有幺弟不嫌棄他，趙自轉頭看向弟弟。
“……”
罷了，他就是團欺，誰都能踩一腳的那種。自己被父母踹倒在地，他家幺弟連頭都沒擡一下，就盯著枇杷樹欣賞。
“爸媽，嫂嫂，可以了，過來吃枇杷吧！”
等趙然覺得他哥被教訓得差不多了，才把大家叫過去吃自己催生出來的枇杷。
“然然真棒，雖然城裏的超市偶爾也有反季和枇杷賣，但是味道肯定沒有弟弟你種出來的好吃。”
趙大嫂摘下一顆嬰兒拳頭大的枇杷，剝開皮咬了一口。
真甜啊～
“城裏的都是提前摘的，都沒有完全成熟，吃起來多數偏酸。而我這個是完全熟了的，味道肯定好吃啦。”
趙然知道城裏的枇杷不好吃是因為什麽，其實大多數果子都有這個毛病，很少有成熟後摘下來的。連貴死人的榴蓮都是生的摘下來，放熟後才能吃的。
“我也要吃。”
趙自從地上爬起來，湊到趙然面前。
“給。”趙然摘了一個大的遞給他。
“弟娃太小氣了，一個哪夠吃啊？”
趙自沒要趙然摘的，自己動手從樹上摘了十來個下來。
“……”
大家被他的動作搞無語了，挨了打也沒能改掉自己的毛病。不僅動作毛糙，還很貪心。
趙大嫂他們因為想到趙然喜歡吃枇杷，大家都是象征性摘兩個就停手了，哪裏像趙自，一摘就是十來個。
“你是餓死鬼投的胎嗎？一下子就摘掉了一半？”
趙爸爸一巴掌拍在趙自的頭上，這個兒子真的不能要了，腦子不行，還缺心眼。
“痛啊，爸幹嘛打我？我吃幾個枇杷怎麽了？反正弟弟能催生嘛，吃完了他讓枇杷樹再長就是了。”
趙自嘴裏含著一個枇杷邊吃邊抱怨，當然沒忘記用手揉隱隱作痛的後腦勺。
“你在胡說些什麽，趙自。”
趙爸爸聽了他的話後大怒，連趙媽媽和趙大嫂都覺得他過分了。
“爸，哥喜歡就讓他吃嘛！”
趙然在父親想拍第二巴掌的時候，拉住了他的手。
“你別慣著他，你的異能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想怎麽催生植物就怎麽催生植物。”
趙爸爸看著心軟的小兒子，對貪吃的趙自就氣不打一處來。
人家都是哥哥讓著弟弟，而他們家卻是反過來的，弟弟處處照顧著哥哥。
偏偏趙自又是個馬大哈，根本沒有做哥哥的自覺。
“我弟的異能難道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趙自一臉的疑惑，別說他們家，整個趙家村只有他弟一個人覺醒異能，和天上掉下來的有什麽區別？
從天災開始就沒有吃過苦的趙自，完全不能理解家中有一位異能者的好處。
哦，吃水果蔬菜比以前方便了，都不用花錢，這是他唯一感覺到的好處。
所以他無法真正感受天災後的苦處，只覺得弟弟的異能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用白不用。
其實趙然現在每天都不會把異能用光，就是怕出現什麽異能，到時身體裏沒有異能幫忙。
催生植物對現在的趙然來說並不難，把一棵普通的樹苗催生到百年巨樹他都能做到。
只是這樣一來他身體裏就沒有異能了，因為樹木的樹齡越大，異能就得要翻倍地輸入。
所以趙然培育的樹木最多也就幾年，十幾年二十幾年他根本不做。
就連家裏吃的水果，都是培育四五年的果苗。
哪怕是種在別墅後面的果樹，趙然也只是偶爾過去施點異能，並沒有用木異能給它們催長。
不過趙然也小看了自己的異能，雖然他現在還是五級異能，但是在他時不時用異能幫助果樹生長後，果樹們的生長時間縮減了三分之二，明年就能開花掛果了。
而且明年趙然的異能就能晉升到六級，到時哪怕他不經常餵異能給果樹，它們的生長速度只會縮減得更短。
現在能晉升到五級的普通異能者，一只手都能數出來。而趙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上面重點關註的對象。
要不是趙然戀家，他已經被上面招走了。
不過他留在老家自行修煉也行，畢竟趙然的修煉速度真的很快，再加上他碰到不懂的事還能打電話詢問，所以趙然為什麽要離開熟悉的環境，到一個完全不熟的環境裏生活呢？
反正他的異能，只要有地就能修煉，完全不擔心他退步。
更重要的是，趙然他自己也很努力，才半年就晉升到了五級，比國家隊的速度還要快。
所以當上面再次打電話詢問他異能等級時，知道他在夏季就晉升到五級後，露出了驚訝之色。
“趙然同學，你的異能天賦真的很好。”
電話裏傳來了讚賞之語。
“嘿嘿，還好還好，就一般般吧！”
哪怕趙然平時表現得很成熟，可是在被人誇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就是厲害啊～
“哈哈哈，趙然同學不老實啊，這哪是一般般啊，這是相當的厲害了。”
對面的人被趙然逗笑了，覺得他很有趣。
“嘿嘿～”
趙然撓了下臉，怪不好意思的。
和對面通完話，趙然樂呵呵地坐在床邊修煉。
因為外面下大雪，他沒有辦法出門修煉，修煉的效果不如野外好。不過也沒啥，趙然的修煉速度本來就很快了，完全不用擔心被人搶走風頭。
因為大家都一樣啊，現在誰都沒辦法在野外修煉，進度被拉到了一樣，趙然自然也無須擔心自己被拋下了。
“呼～”
外面吹著大風下著大雨，趙然修煉完就趴在窗戶上看雪。
“其實也沒那麽好看了。”
當大雪再一次覆蓋住所有物體後，趙然對雪產生了厭煩。
雪太大了，村群裏已經有人叫著沒有足夠的柴燒火了。
不過大家並不同情他，早在夏季的時候，村裏長輩組織大家購煤炭時，他因為嫌棄太貴了，放棄了購買。
再加上入冬前大家都努力砍柴，只有他家一個個懶成豬完全不同。
想著沒有了，就跟村子裏的人借。至於借了後還不還，就看心情了。
結果現在好了，雪太大，人根本沒辦法出行，別說借柴了，他們一家現在吃飯全靠燃氣竈。
這家甚至懶到連暖氣都沒有裝，每天吃完飯就縮在被子裏不起來。
所以當他們發完消息後，下面一溜煙的活該，把對方氣了個倒仰。要不是本來就躺在床上，這會兒已經躺在地上了。
好在他家的屋子是新建的，家裏的被子都是自家打的棉被，要是太冷再加蓋一層也勉強保暖了。
反正現在誰都出不了門，別想人家給他們送去，誰都不是傻瓜。都是一個村的人，大家什麽德性村子裏的人比誰都清楚。
知道就算借了柴火給他，對方也不森*晚*整*理會還，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人當聖母。
只要不死人，村子裏的長輩也不會多管，正好給村子裏那些品性有問題的人提個醒，別什麽事都想占便宜，誰都不是他們爸媽，不會慣著他們。
趙然還在群裏看到趙爸爸問趙大爺，爺爺奶奶他們的情況。
趙大爺很快回覆，主要還是現在大雪封山沒事可做，玩手機就是成年人打發時間的主要工具了。
趙大爺跟趙爸爸說父母在家很好，還拍了一段視頻，兩個老人坐在一起看電視，別提有多悠閑了。
見父母沒事，趙爸爸也就沒多管了。父母現在由大哥贍養，他這個當老二的也就給老人拿點節日錢什麽的，偶爾再送點吃的就是他的孝心了。
他們村子裏默認了誰繼承父母的東西多，由誰贍養老人。
你要是不想養也可以，父母的東西你也別要。
所以對於趙爸爸只在群裏問候一聲的行為，村子裏的人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不過趙然還是會對爺爺奶奶表示一下，人是出不去的，但是他有異能啊！
隔幾天讓野地瓜藤幫他給趙大爺家送點蔬菜，順便去地裏拔蘿蔔和白菜。
現在還有一條通往趙大爺家的野地瓜藤爬在外面，每次趙然把蔬菜捆在它身上。再餵一點異能，它就能把蔬菜送到趙大爺家。
對於趙然這個異能，趙大爺家的人都有默契地保持了沈默，連趙大媽都被家裏人警告，要是她把這件事說出去，就跟她離婚。
不想離婚的趙大媽哪怕心裏十分難受，也不敢在外面亂說話。
因此趙然可以借助植物送東西的事在村子裏沒有流傳開來，自然也不會有人找趙然幫忙了。
趙然倒不是嫌棄大家，而是有些事不能開這個頭。
一旦他開了這個口子，以後大家都求到他頭上，他究竟要不要答應？答應了這家，另一個不答應都說不過去。
所以幹脆趙然誰也不管，只要不死人就這麽著吧！
就算真有事，村子裏的長輩也會安排好，到時由長輩出面，趙然就算出手了，後面也不會有人求到他面前。
畢竟不是誰都有長輩們的面子，趙然完全可以拒絕他們的要求。
這一點連趙爸爸這個非常關心村子的人都很讚同，所以趙然更不可能給自己攬事了。
還有趙自，怕他說漏嘴，趙媽媽親自出面警告他，要是他把趙然的能力說出去，就讓他滾出這個家。
幸好趙自不是趙大媽，重要的事他還是能保密的。再加上他確實比較疼趙然，也不想給弟弟攬事。
所以不管誰追問他趙然異能的事，趙自都一副不清楚的模樣。
考慮到他性格，沒有一個人懷疑，畢竟趙自平時給大家的印象就是二哈。
二哈有什麽問題？他根本什麽也隱瞞不了。
大眾的印象真的很難評，趙自就靠這個保守住了秘密。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也不希望給趙然帶去麻煩。
今天又是送菜的日子，趙然拿出菜種子，很快幾斤蔬菜就催生好了。
把它們從花盆裏拔出來，抖掉上面的泥，然後用稻草捆好，掛在野地瓜藤上，再餵它一點異能，很快蔬菜就消失在趙然眼前，去到了趙大爺家。
“餵餵，然然聽得到嗎？蔬菜我們收到了。”
趙東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
“東哥，我聽到了，三天後我再送。”
趙然應道，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等……”
電話另一頭趙東看著掛斷的電話無奈地嘆了口氣，重新打給了趙自。
“然然，東哥說他那邊做了臘肉，已經掛在藤藤上了，讓你收一下。”
趙自從二樓跑下來。
“哦～”
趙然這才想起，剛才好像東哥的話沒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把手放在野地瓜藤上，很快一捆臘肉和香腸就通過野地瓜藤運了過來。
“我們今年沒有熏肉，沒想到大爺家熏了。今天我們吃臘肉怎麽樣？”
趙自越過趙然把臘肉從野地瓜藤上取了下來，自己家的吃完了，大爺家送來的正好接上。
“不怎麽樣，東哥他們拿過來的臘肉現在還不能吃，要放一段時間才行。而且大爺家能熏臘肉，是因為他家地壩邊上有幾棵柏樹，怪不得他們家今年還熏臘肉。”
趙自想到趙大爺在自家地壩邊種了幾棵柏樹，在大家都不能出門的情況下，趙大爺借著幾個兒子成功熏制了一批臘肉。
至於豬肉，當然是雨停時就割的肉了，那時氣溫本來就偏低了，割回來的肉腌上也不會壞掉。
等到進入冬季就砍了一堆柏樹枝熏肉，這不才熏好沒幾天，就送了趙然家幾斤。
“好吧，真可惜。”
不能吃臘肉，趙自肉眼可見地蔫了下去。
“既然大哥喜歡吃，我們家也可以熏，明天會停一天雪，我們殺豬。”
趙然還是很寵哥哥的，他有異能哪怕他們家周圍沒有柏樹，趙然也能弄回柏樹枝。
“可以。”趙爸爸在旁邊聽到了，立即答應下來。
當然順便把他早早買回來的殺豬刀用磨刀石磨快。
這個是趙然提醒他買的，因為他們家的豬以後都只能自己殺，畢竟冬天的雪很大，殺豬匠出不了門。
而夏天又不是殺豬的好時間，所以一切都要自己來。
趙然家裏養了四頭豬，不過他們家只殺一頭，另外三頭明天會有車來拉走。
雖然外面已經大雪封山，但是每天都有國家特制的鏟雪車把堆積的雪鏟走。
這些鏟雪車是國家今年陸陸續續生產出來，然後每個鄉鎮都有一輛，其目的就是為了把公路上的雪鏟走。
任何地方都可以禁止通行，只有公路要保持通暢。
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確保需要幫助的人有一條通往醫院救援的道路。
這是國家對人民的愛護，所以大家心中都存有感激。不過從他們村到水泥公路，有一條土公路，這條土公路沒有鏟雪，如果需要只能村民們自己清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他們蜀省的住戶實在是太散了，而且不是住在山坡上，就是住在半山腰，每一戶都隔著幾十米，甚至是幾百米遠。
每一戶之間都是由水泥小道連在一起，想要躥門首先要找到小道，然後清理上面的積雪。
不管哪一個都帶著危險，雪很厚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完全找不到小路在哪裏，更不要說清理上面的積雪了。
唯一能做到的是趙然，但是他不可能這麽做，所以大家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裏比較好，不要想著出門去玩了。
其實大家不知道的是，趙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條鋪滿整個趙家村小道的野地瓜藤就埋在積雪下面。
他每天給野地瓜藤輸入異能，讓它一直活著而不是被凍死。
這一條野地瓜藤是趙然特意培育出來的抗寒抗凍的特殊品種，為的就是以防萬一，到時他可以利用野地瓜藤指出正確的道路，然後清理掉上面的積雪。
可惜以他現在的異能還不能做到同一時間清理掉村子所有小道上的積雪，只能指出正確的道路，然後人工清理上面的雪。
第二天下了大半個月的雪終於停了，趙然和哥哥趙自把地壩裏的雪全部清陽了出去。
同時又把以前用來打谷子的打谷桶背出來倒放。
“弟，抓豬的事就看你的了。”
來到豬圈，趙家父子三人看著圈裏的四頭豬，臉上都帶著笑容。
不過等下上面的人會來拉豬，現在鄉下養豬的人很少，自家的糧食都不夠吃了，怎麽可能養豬。
所以趙然家的豬是少有的土豬，上面直接跟他預訂了，等下殺完自家的豬，趙然就把它們送到公路邊，到時拉豬的車會過來。
這豬肉應趙然的要求，只送給孤寡老人和福利院的孩子。
至於那些仗著身份想要的人，趙然可不慣他們。不是沒有人專門打電話給趙然，話裏話外都讓他識趣一點，把豬上供。
可趙然是誰？他可是有後臺的，雖然這個後臺很少人知道，卻是趙然的底氣。
前腳被人威脅，後腳趙然就告狀了，第三天對方就下臺了。效率這麽快，讓趙然還挺意外的。
不過這也告訴了趙然，上面對他真的很重視，很看重他的雙系異能。
難不成他的雙系異能還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事？
趙然想不明白，不過他的性格並不是那種愛鉆牛角尖的人，想不明白就放放，總會有明白的一天。
“哼哼哼……”
豬在圈裏直哼哼，趙然挑中了最小的一頭，野地瓜藤就直接飛進豬圈把它捆了起來。
經過強化的野地瓜藤比原來更加的結實，趙自曾用刀砍過，連皮都沒砍破。
由此可見，強化過後的野地瓜藤的堅韌程度已經超過了金屬。
因此不管豬怎麽掙紮，對它來說都是徒勞無功。
父子三人把捆好的豬擡了出去放在反過來放的打谷桶上，就在不遠處，有一個臨時壘起來的土竈，上面睡著一口大鍋，鍋裏燒著開水。
等到豬殺死後，就把打谷桶拖過去刮毛。
“開水燒後了，這殺豬哪個來？”
趙自拿著殺豬刀比劃了又比劃，就是下不去手。
被他看著的趙爸爸和趙然身體一僵，老實說他們幹過最嚇人的活也不過是殺只雞，殺豬？
這還是第一次，誰都沒有經驗啊！
“哼～”
豬的叫聲很刺耳，可能是知道自己要被嘎了，所以一直在叫。
“滾開，我來。”趙大嫂走過來，擠開站在豬面前的趙自，從他手中搶過了殺豬刀，對著豬的脖子就是一刀。
“哇～”
父子幾個看著湧出的豬血，趕緊用桶接住，同時用崇拜的眼神看向趙大嫂。
厲害了啊，一刀就要掉了豬的性命，還沒有刺錯位置，這個很關鍵。
“媳婦，你殺過豬啊？”
趙自看著自家媳婦手中帶血的殺豬刀，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幾步。
“哼，我那個重男輕女的父親是個殺豬匠，本來想教我那個弟娃，結果他死活不學。於是便把我拉去學習，以後好給他兒子掙房子錢。”
趙大嫂沒有說是的，她一個姑娘家跟著父親到處跑去給人殺豬，要不是後來她悄悄存了點錢跑了，又遇上了趙自，不然現在還在給人殺豬替弟娃賺房子錢呢！
“以後有機會，我替你報仇。”
趙自撩起袖子，結果被冷風一吹，立即又拉了下來。
“呵，靠你？我早死了。”
趙大嫂對丈夫不屑地說道，她要是沒有膽子也不會偷跑，免得自己被父母當成吸血包。
“嫂嫂好厲害啊，接下來還要麻煩你了。”
趙然對著趙大嫂彎腰行禮，他們家沒一個擅長的，雖然有些尷尬，但是承認自己的不足也沒什麽好丟臉的。
“血放完了，把它拉過去吧！”
趙大嫂擡了擡下巴，指使兩兄弟。
“喳。”趙自和趙然趕緊答應，一人拉住打谷桶的一角，把豬拖到了大鍋前。趙大嫂又給豬腳上開了個口子充氣，直到豬變得圓滾滾後，才讓兄弟倆澆開水。
兄弟二人用水瓢把開水往豬身上淋，然後開刮刀刮毛。
淋了開水的豬特別好刮，兄弟倆又不是那種不會幹活的人，很快他們就把豬刮幹凈了，連根毛都沒有留下。
燙完毛後，用架子把豬掛起來分解。
趙然和趙自拿著豬內臟清洗起來，別看豬肉和內臟好吃，但是清洗起來也難受，味太大了。
好在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再餵豬了，現在它的腸子和胃裏沒多少東西。
趙然用面粉把腸子和豬肚去黏液，洗好後用水焯下切成塊凍在冰箱裏。
而趙自則給妻子打下手，把一塊塊豬肉放給趙媽媽腌制，這是要做臘肉的。
還有小腸他也刮好了，等下做香腸。
趙爸爸正在給切成小塊的豬肉配調料，這個是用來做香腸的。以前都是去街上用機器灌，現在沒有機器只能人工灌了。
不過沒事，他們家人多，很快就能灌好。
趙然又拿起十斤豬肉，讓野地瓜藤把它們送到趙大爺家。
新鮮豬肉現在哪家都缺，哪怕冰箱裏有，也不是當天殺的豬，算是凍肉了。
趙大爺家拿到豬肉，一個個開心到飛起。
“幺爸，謝謝～”
趙東的聲音從趙爸爸的手機裏傳了出來。
“不用謝，應該的。”
趙爸爸和他客套了兩句就掛了，不是他不想多聊幾句，而是家裏的人都在忙了。
“爺爺奶奶，我們可以下來了嗎？”
兩個小孩子在二樓踮著腳問道。
殺豬前，大家把他們扔到了二樓，並且不準他們往下看，還讓趙然把房門和窗戶給封了。
直到剛才趙然才解開門上和窗戶上的植物，這兩兄弟才過來問。
“可以了，下來幹活。”
趙自看著兩個兒子，決定給他們找些事做。
“……”本來是想玩，結果卻被趙自派了一個燒火的工作。
家裏都在忙，沒時間煮飯，決定燉點豬骨蘿蔔湯。
“你們到了嗎？好的，我馬上把豬送過去。”
趙然接了個電話，是政府的工作人員，他們來拉豬了。
“兒子你去吧，我們來灌。”
趙媽媽從趙然手中接過灌香腸的工具，讓他去送豬。
“要得，那我去了。”
趙然去豬圈捆住，一頭頭豬被他用植物從豬圈拉了起來。
他腳下踩著一塊木板立在野地瓜藤上，讓野地瓜藤帶著他和豬在雪地上走。
幸好現在人沒辦法上雪上走，但是野地瓜藤可以。再加上經過他的強化培育，現在的野地瓜藤十分堅韌，拉著三頭豬和趙然一點也不費力。
因為野地瓜藤的終點是在公路邊上，那邊有一棵百年黃果樹，野地瓜藤繞著黃果樹纏了一圈，把自己做成了索道的模式。
只要趙然給它輸送異能，它就能帶著趙然和三頭豬往黃果樹的方向移動。
別說這種方式還挺適合趕路的。
當然沒有趙然的異能也是不成的，畢竟植物只會被木異能控制。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趙然和三頭豬出現在了政府工作人員的前面。
“厲害～”
來拉豬的人有三個，他們也是怕出現危險，所以安排了三個人過來。
結果他們目睹了什麽叫雪上飛。
“這就是木系異能者的實力嗎？果然厲害啊！怪不得國家很重視木系異能者。”
他們雖然不是異能者，卻和別的異能者打過交道。
但是像趙然這樣能在雪地上來去自由的異能者，好像只有他一個。
“三頭豬都在這裏了，大概稱了一下，一頭有二百多斤，三頭加起來超過七百斤了。”
趙然和他們一起把三頭豬擡到車上，然後對他們說道。
“謝謝趙同學，今年市裏的孤寡老人和福利院的孩子們有口福了。”
工作人員對趙然表示了欽佩之意，在這種關頭還舍得把肉捐贈出來的，那絕對是善良有愛心的人。
能被派來拉豬的，肯定是受到上面重視的，因為這豬肉是一點問題也不能出，趙然說了給誰他們就一定要落實到對方的手裏。
畢竟趙然能和上面直接聯系，沒看到那些打這幾頭豬主意的人都落馬了嗎？為了幾頭豬，實在是不值得。
而往往也是這幾頭豬，看出了某些人已經脫離了群眾，把自己擺得太高了。
他們三個都是從部隊裏退下來，然後被安排在政府工作的。
上面也是信任他們，才讓他們做這件事。所以他們不敢也不會把這三頭豬調換，畢竟飼養豬肉和土豬肉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把豬拉回去殺了，整個過程都要錄像傳給趙然和上面，所以想做手腳，首先要找到三頭二百多斤的飼養豬。
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因為飼養豬是長不到二百多斤的。
從拉豬開始，全程都有監視，直到孩子們和老人把豬肉吃了這份監控才會結束。
在這種情況下想做手腳，想也知道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他們市有趙然這個水木雙異能者，而且還是國家重點關註的對象，究竟有誰想不開才會跑來得罪他啊？
只要趙然的異能升到最高級，他們整個市的糧食都不用愁了。所以冒著得罪趙然的危險，就為了幾塊肉，腦瓜子沒問題的人都不會這麽做。
不值得，真不值得。
“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倒是給趙同學添麻煩了，這麽肥的豬今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三位工作人員拍著豬，它們躺在車上一動不動，可能是知道叫再兇也沒用，所以這個時候躺平了，直接在車上睡覺。
“明年我爭取多養幾頭，到時候讓更多的老人和孩子們吃上肉。”
趙然是真心想替國家做點事的，這三頭豬雖少，可是對福利院的孩子和老人們來說，卻是難得的美味了。
特別是現在物資缺少的冬天，趙然的做法相當於告訴市裏的人，這些地方有他盯著，他就是這些孩子和老人的後臺。
只要趙然不死，但凡讓他聽到一點風聲，上面會立即派人來調查。
別看趙然平時窩在小山溝裏不出來，有點關系的都知道上面很重視木系和水系異能者。
特別是趙然是全國唯一的水木雙系異能者，手中還握有上面的專線，有多想不開得罪他啊？
不怕以後趙然異能強大了，不分他們糧食嗎？
想想還真有可能，誰都給就是不給你？會不會讓上面的人多想？
別看現在國外亂成一團，可是華夏國卻還好好的，上面對下面的掌控力一點都沒有減弱，相反更強了。
所以當趙然的一通電話打上去，第三天那些人就落馬了。
這個時候不老老實實縮起來辦事，落馬的往往都是這些先冒頭的人。
“那我們就先走了，趙同學再見。”
三位工作人員相繼和趙然握過手後，上了貨車。
“再見。”
趙然站在路邊朝他們揮了揮手，車子發動很快就消失在了公路上。
沒有了豬的拖累，趙然把木板綁在腳上。
只見他用手一甩，立即有野地瓜藤朝著樹木飛去纏在它的身上，然後大家就看到趙然飛了起來。
落地後，因為有木板在腳下，所以趙然的雙腳沒有陷入雪中，他另一只手重覆前面的動作，整個人又飛了起來。這一刻，仿佛武俠小說中的俠客們在天上飛。
趙然雙手使用異能讓野地瓜藤交叉纏樹，幾個起落之間，不到一分鐘趙然就回到趙家別墅。
“幺爸～”
兩個孩子在趙然進入家門後，朝他跑了過來。
“停，幺爸身上冷，不要過來。”
趙然吸了下鼻子，他剛才一路飛回來，鼻子都被凍紅了。
“哦～”
兩個孩子停下腳步。
趙然走到竈後，烤了一會兒火，整個身體暖起來後，才過來抱住兩個侄兒。
“你們不是在燒火嗎？”
趙然看著懷中的孩子，他們手上拿著烤紅苕，湯還要燉上一個小時才會好，所以這個時候讓他們吃點烤紅苕免得餓。
“媽媽加了大柴，我們不用燒火了，只要偶爾過來看一下火，往裏面架一點柴就行了。”
趙小華口齒清楚地跟幺爸解釋道。
“好吧，那你們繼續玩。幺爸去灌香腸。”
趙然松開侄兒們，走出廚房來到餐廳。
現在只剩下香腸沒灌了，連殺豬時弄臟的打谷桶和地壩，家人們都收拾好了。
“不用你，你去休息一下，今天忙了一整天，肯定累壞了。”
趙媽媽朝小兒子揮了揮手，拒絕他的幫助。
“那我去看鍋裏，順便烤火。”
趙然其實也累了，帶著三頭豬去公路，對他的異能消耗還是挺大的。
“去吧！”
趙爸爸看著小兒子，臉上難得帶著一絲蒼白，知道他是真的累了。
“弟娃放心，我們很快就灌好的。”
趙大嫂也勸他。
連向來嘴碎的趙自都沒吭聲，而是努力灌香腸。
他又不是眼瞎，弟弟臉那麽白，一看就是累著了，自然不會再讓他過來幫忙了。
於是趙然又回到廚房，和侄兒們一起坐在竈臺後燒火烤火。
這一天趙家隨便煮了點骨頭湯面吃了，很早就躺在床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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